葛林斯班:美國應節制借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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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美國聯邦準備理事會主席葛林斯班表示,美國債務與日俱增,可能很快就會面臨借貸成本升高的困境,他呼籲美國政府盡快在財政上大幅「結構轉變」 (tectonic shift),節制借貸

《華爾街日報》刊出葛林斯班的評論文章,他指出,所謂「美國有巨大的借貸力量」,是非常誤事的錯覺,目前的國庫券長期殖利率掩蓋了美國負債危境的真相。他說,「長期利率有可能出人意表,突然增加」,就像1979到1980年之間,才四個月就暴增四個百分點。

葛林斯班駁斥「削減赤字會危及經濟復甦」之說,表示這是錯誤的反應。

葛林斯班加入金融危機期間實施的經濟刺激方案何時應該退場的辯論,因此他的駁斥似乎意有所指。本月稍早,美國財政部長蓋納說,就「中程」而言,收縮財政雖有必要,但眼前政府必須協助民間需求復甦,政府不宜太早退場 (縮減開支)。

84歲的葛林斯班說,美國以及大多數已開發國家的財政政策,都需要大幅改變結構,「逐步漸進的改變是不夠的」。

他表示,美國政府如果能節制國庫券的銷售,資本市場也能夠獲得紓壓。

葛林斯班指出,美國政府背負著未來30年的債務承諾,如果政策不改變,其實沒有能力兌現那些承諾。他表示,危機陰影籠罩之下,加上愈來愈多人拿美國和希臘來類比,在在說明美國有必要認真回應。

歐洲爆發債務危機,歐元計價的債券不吃香,美國公債成為避險天堂,殖利率看俏,但葛林斯班指出,這擺盪是「暫時」的。葛林斯班表示,低估財政危機的腐蝕力量,將是美國經濟付不起代價的重大錯誤,因此,「美國必須將節制借貸列為政策焦點」。

超低息借錢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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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急務是削減財赤抑或刺激經濟,的確是個大是大非的問題,因為緊縮措施推出得太遲,會帶來通脹及其他惡果;推出得太早,又有可能令復甦無以為繼,全球再陷衰退,但現實並不是那麼複雜。不妨換個角度來看,削赤就是想慳錢,而刺激經濟便必定要花錢,選擇哪一邊,全看各國政府是否有能力籌錢,如果財源滾滾來,花錢有何難。

由此可見,以德法為首的歐盟堅持緊縮財政開支便很容易理解,因為借錢有難度。「歐豬」五國債台高築引爆債務危機,信貸評級被大幅下調,不但很難向市場舉債,連整個歐元區也被拖累,出現前所未見的信心危機,結果是歐洲主權債券整體借貸成本上升,部分國家甚至借錢無門,為了保住信貸評級,減債都來不及,還談甚麼刺激經濟,自然認為美國乘人之危、講風涼話。

美國的處境便好得多,同樣是債台高築、財赤破紀錄,但全球投資者就是鍾情美國國債,尤其遇上金融危機,更是絕無僅有的避險天堂,外國資金蜂擁而至、邊罵邊買,國債孳息愈推愈低。美國並不像歐洲那些高負債國,不愁無錢可借,還可以用超低息借錢,自然有條件鼓吹繼續刺激經濟。不過,先使未來錢,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聯儲局前主席格林斯潘亦批評美國的富貴假象暗藏危機。

事實上,各國對向金融機構徵重稅,以及開徵金融交易稅,存在重大分歧,背後同樣與政府財政有關係。表面上,徵稅是防止金融機構再次不顧一切冒險,實際是一條重要的新財路,雖能增加政府收入,但並非所有G20成員國皆贊成,尤其那些並沒有深陷金融危機的國家,更加抗拒犧牲本身的金融機構競爭力,來成全歐美填補財赤的大計。

那麼現實世界有沒有中庸之道呢?答案是有。簡單來說,就是短期維持刺激經濟措施,不輕言退市,長期拿出清晰而可行的方法限制赤字增長,恢復市場對政府財政紀律的信心,兩者並無矛盾,反而相輔相成。可惜不同陣營似乎只着重對本身有利的那一部分,把其他問題拋向對方,這正是G20未開峰會已針鋒相對的底蘊。看來,這次峰會大概會像以往一樣,達成一些和稀泥式的共識和協議,製造和諧假象,完全無助全球經濟穩步復甦。

房地產借貸款風險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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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監會在網站公布的年報指,今年銀行業的經營環境將好過去年,但仍面臨風險和挑戰,隨著房地產市場不確定性逐步增加,房地產業借貸款風險持續上升,不良借貸款的壓力加大,風險連鎖效應可能重現。當局將加強土地儲備借貸款管理,嚴控房地產開發貸款風險,限制炒樓和投機性購房,繼續要求各大中型銀行按季展開房貸壓力測試工作。

銀監會又批評,部分銀行對地方融資平台的信貸投放較大,但風險管控不足,隱藏較大風險。另外,部份銀行透過設計發行信貸資產理財產品,將部份貸款轉出資產負債表外,以逃避存款準備金要求,潛在風險亦不容忽視。

報告指,有必要密切關注主權債務評級有下調趨勢的國家和地區風險,另外有國家的超低息令利差交易異常活躍,若收緊貨幣政策並提高借貸成本,資金將從新興市場迅速撤出,造成資產價格泡沫破裂,從而影響全球金融體系穩定。

英博客借錢置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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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著名博客愛德華‧休(Edward Hugh)唱淡歐元區多年,其見解直至近期歐洲債務危機惡化才正式入流,更成為各國決策官員的必讀理論,連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也邀請這位無師自通的經濟學家到馬德里坐鎮,幫手解決西班牙問題。

生於英國的休氏現年六十一歲,大學專攻科目不是經濟,而是哲學、科學、社會學和文學,他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移居西班牙。

約七年前,休氏已透過網誌警告,歐元區這套構思並不可行,因人口老化、儲蓄型經濟的德國,與人口年輕、借錢貸款型經濟的歐豬五國,倘共用同一貨幣遲早「出事」,當歐豬五國無法推低歐元自救時,惟有自行推低公營和私營環節的薪酬兩成,從而提振出口,引入資金以償還國債。

隨着歐債危機拖冧金融市場,各國官員、投資者和經濟師紛紛尋找箇中原因之際,休氏的唱淡歐元區論遂獲採納,報章專欄、電視台和電台,甚至官方會議都找到他的影子,但休氏沒有一夜富貴,生活仍簡樸,連應付官方商界會議的置裝費也要向朋友借錢

休氏從人口角度解構歐元區問題並非無懈可擊,當初吸引他攻擊歐元區的對象是意大利,而非希臘。他建議的「解藥」包括德國退出歐元區、讓歐元貶值以提升競爭力等,但被認為參考價值多過可行性。

政府公債=政府向人民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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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正籌議推動修改「公共債務法」,要把各級政府的舉債上限予以放寬或調整。此案將在本周進行朝野協商,實已到了關鍵時刻。整體而言,修法後各級政府的負債總額占GDP的比率,將由四十八%上升至五十一%,突破現行公債法的上限。

我們在此要鄭重呼籲政府:懸崖勒馬。若因財主單位觀念不清而貿然推動修法,這恐是台灣災難的開始。茲從幾個方向來嚴肅討論這個議題。

所謂政府公債,就是政府向人民借錢。政府現在透支借債,將來一定要還本付息,而屆時還本付息所需要的款項,至少有部分要向未來子孫去借錢的。因此,自古典學者李嘉圖以降,每本經濟學教科書均指出:政府舉債其實就是「當代人向後世子孫借錢」。

既然公債是個當代人與未來子孫之間的借貸契約,照理說,舉債額度、舉債上限這一類的政策,都該由當代與未來公民共同討論決定。但由於許多未來子孫目前尚未出生,故若單純由當代人以國會多數決定未來子孫的負擔,顯然是一種跨代之間的不公平。如果當代人不充分顧及子孫福祉而濫行發債,則等於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子孫的痛苦上,這不但在哲學意義上不公不義,在心態上更是自私自利。

就跨代意義而言,公債問題其實是個永續發展議題。例如,近年來全世界各先進國家紛紛將環境保育列為憲法層次的權利,因為當代人往往以種種經濟發展的理由去排放廢氣、砍伐森林、破壞生態平衡,傷及未來子孫的福祉;所以要對環境保育給予最優先的保障,其部分原因是因為永續發展事涉目前不具發言權的未來子孫,容不得現代國民恣意胡為;如果不以憲法層次的高門檻予以保障,子孫輩的環境權就會被侵害殆盡。儘管當代人會以「經建也對未來子孫有利」以為遁詞,去合理化自己對環境的破壞;但諸多經驗顯示,多數人永遠是關心自己遠甚於關心子孫,對環境侵犯的事例也是罄竹難書。故若不將環境權的位階拉高,永續發展絕對做不到、未來子孫的福祉也絕難保障。跨代環保理念如此,在概念上,修公債法上限亦當有憲法層次的莊嚴性,即使是國會的簡單多數,也不可恣意施為。